洛小夕猛地从地上站起来,进厨房去抽了把刀出来装进包里,洗了个脸后出门。 苏亦承挂了电话,司机走过来替他打开后座的车门:“苏总,送你回公寓还是……”
苏亦承说:“你自己开车小心。” 苏简安有些不好意思,但想起陆薄言挑剔的胃口,还是豁出去了:“市里,有没有味道比较好的餐厅?”
她从小到大一直是这样的,平时随心所欲没心没肺,但关键时刻,她可以比任何人冷静。 这是父亲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两个字,哪怕他无所不能,也永远无法知道父亲当时究竟想和他说什么了。
冒着风雨在山上找苏简安的时候,他想,如果苏简安在这座山上出事,那么他也永远走不出这座山,走不出这个噩梦了。 洛小夕随口说:“去上了个厕所。”
他是右撇子,受伤的却也是右手,因此动作不太灵活,消毒都消得乱七八糟。 一狠心,一口下去咬在他的唇上,只听见苏亦承“嘶”了声:“洛小夕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