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睡前，苏简安又吐了一次，情况比之前都要严重，吐得胃都空了，脸色苍白如纸，看起来没有丝毫生气。

于是她提出了离婚，而陆薄言答应了。

苏简安把陆薄言拉到她的办公室，打开保温桶：“我让厨师熬了粥，你边喝边告诉我怎么回事。”

家政阿姨隔一天来一次，间隔的那一天他做的另一份早餐就没人处理了，每每都是他回来才倒掉。

陆薄言脱下外套递给另一位侍应生，方才落座，方启泽朝着他举了举杯，他微微一笑，呷了口酒以示礼貌。

苏简安笑着关了电视，茶几上的手机突然轻轻震动了一下。

他终于舒展眉头，苏简安已经在想要做什么了，却卡在饭后甜点上，陆薄言不喜欢吃甜食，她思来想去也不知道要做什么。

苏亦承赶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，重症病房的楼层安静得连叶落的声音都听得见，他看见洛小夕蹲在地上发出呜咽的声音。

“还真搞不定。”苏亦承叹了口气。

洛小夕不搭张玫的话，看了看时间：“我给你二十分钟。”

“这个商场……”苏简安欲言又止。

说着，江少恺递给苏简安一张复印件：“这是洪庆当年入狱时拍的照片。没办法拿到原件，我让人复印了两张。”

苏简安用手比了比：“大小不合适。咳……有个地方，扣子扣不上……”

唐玉兰端着热好的汤进来，就看见陆薄言一动不动的站在窗前。

司机夸张的张大嘴巴。

“我爸不止帮过苏亦承那么简单。”张玫打断洛小夕，“苏亦承最难的时候，我爸拉了他一把，否则他至少还要再过七八年才能有今天的成就。我泄露商业机密的时候，我爸跪下来求他，他最终没有把我送上法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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