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看清楚,陆薄言的五官比以往更立体,轮廓也更加分明,因为他瘦了。
“最倒霉的还是苏家的大小姐啊,风风光光的陆太太当了还不到一年,就碰上这么倒霉的事。”
苏简安睖睁着双眸看着陆薄言,那整件事都是她的手笔,没人比她更清楚那是怎么回事。
那么她的配偶栏上写谁的名字,对她来说都无所谓了。
陆薄言知道她在担心什么,不由失笑,把卡递出去:“只是一条围巾和一件大衣,就算陆氏出现财务问题,也还是买得起的。”
她终于明白,原来仅有一次的生命才是最珍贵的,原来真正再也无法找回的,是逝去的时间。
“行了。”江少恺摆摆手,“跟我还有什么好客气的?”
“江先生,你是陪着苏小姐来的吗?请问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?”
“……”
方才的尴尬渐渐消失,苏简安就好像没有听见江岚岚那句“二手货”一样。
沈越川点点头,离开办公室,顺便叮嘱秘书在陆薄言出来之前,不要让任何电话任何人进去打扰他。
陆薄言接过苏简安手中的保温盒:“嗯。”
“我这两天就拿回去。”苏简安拍拍脑袋,万分懊恼,“闫队,抱歉,前几天……我忘了。”
“我十九岁就考了驾照开车到现在了。”苏简安笑了笑,“再说我现在还什么都看不出来呢,开车没问题的。”
在沙发上僵坐了一个小时,他终于意识到什么似的,起身走到那面照片墙前。
因为父母给她一个优渥的家境,她一直拥有着最大的自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