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姨看出许佑宁的蠢蠢欲动，叮嘱道：“出去记得加衣服啊，不要感冒了。”

许佑宁接过汤吹了两口，埋头喝起来。

傍晚，沈越川睁开眼睛，看见萧芸芸双手捧着下巴坐在床边，眯着眼睛打瞌睡。

这种心情，大概就和医生无法给自己的亲人做手术一样。

恰巧这时，主任推开门进来。

“没错。”许佑宁把穆司爵的原话告诉康瑞城，“穆司爵说，那确实是芸芸父母留下的线索，就在他身上。”

萧芸芸一咬牙，捂住碗口，忍痛割爱道：“我不要了。”

电光火石之间，许佑宁想起来苏简安提醒过他们，记得去做一个检查，然后听医生的安排定期回来做相应的检查。

头上有伤口的原因，周姨不敢点头，只是闭了闭眼睛：“去吧，打电话告诉薄言，兴许他知道是哪儿。”

宋季青说过，每一次治疗都会让沈越川的身体变得更虚弱，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，但是沈越川引以为傲的体质，早就被病魔吞噬得差不多了。

许佑宁看向穆司爵，语气里有几分哂谑：“你怕什么？我又跑不掉。”

沈越川牵起萧芸芸的手，带着她穿过月色朦胧的花园，上车回公寓。

“你不怕康瑞城报复？”

沐沐答应许佑宁会保护她们两个老太太，就尽最大的能力保护她们。

唐玉兰看出周姨的虚弱，更加用力地扶住她，又叫了她一声：“周姨！”

他，康瑞城，孩子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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